一颗好困芽

垂着头的小狗请跟上

玫瑰陈酿 15

*请勿上升

*私设同性合法,ooc预警

*文中地理、地名、事件人物请勿深究

*本故事纯属虚构

*主文轩,副祺鑫/翔霖


  乌云遮住了月亮,但偷不走月亮。


  刘耀文仍旧坚持报警,他觉得在这种时候必须相信国家的力量。

  

  “耀文。”张真源摁着他的手机,“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张极犯法,警察的力量有时候不是万能的。”

  

  “可乖乖不是说张极很有可能是张斳茂叔叔的儿子嘛?”

  

  “他肯定知道自己父亲是缉毒警察,而且如果我没算错的话,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父亲。他是在白缅长大的亡命之徒,法律道德都约束不住他的。”宋亚轩漫不经心的划着手机页面。

  

  亡命之徒还在乎什么?什么都不在乎。

  

  这一点刘耀文很清楚,他在专业课上看到过很多的真实案例,那些犯法的人,他们什么都不怕。

  

  “相信我耀文,就算我自己折在那,也一定把亚轩推出来。”


  他们几个从小都一起玩,一起上学一起长大。

  

  是什么时候开始分开的呢?

  

  好像是几个哥哥从大学毕业后,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变得越来越大,哥哥们肩上的责任似乎变得更重了,他们活在哥哥们建造的乌托邦中。

  

  “说什么呢张哥,你和宋亚轩儿,谁都不能有事。他是我喜欢的人,你是我的兄弟。”

  

  宋亚轩将手机扔进衣兜里:“走吧,张哥。相信我们,刘耀文儿。”

 

  “好。”


  北郊农场。

  

  宋亚轩伸手戴上卫衣的帽兜,清冷的眼神藏在微长的碎发中,看着农场里毫无生气的模样,嘴角勾了勾,随手从衣兜里摸出颗糖拆开扔进嘴里。

  

  这农场靠近北郊墓园,所以以前的农场主觉得地理位置不吉利,就将这块地转手卖了出去。


  张真源没想到,这地转手到了张极手中。他摘下黑色帽子,随手拨了拨被帽子压塌的头发:“亚轩,这次就看命了。”

  

  宋亚轩咬碎嘴里的硬糖,瞬间玫瑰草莓味道在嘴里四散开来,他皱了皱眉,刘耀文怎么塞那么奇怪的糖在兜里:“张哥,别信命,信自己。不要传播封建迷信。”

  

  跟在宋亚轩身后的张真源嘴角抽了抽,之前传播封建迷信的明明是宋亚轩这小子自己,现在居然被这小子倒打一耙。

  

  “别来无恙,宋玄少爷。”

  

  偌大的农场,只有面前一人。

  

  眼前的男生坐在木制椅凳上,身体往后靠,小腹上盖着一条毯子,捶到小腿处。再上是他略带苍白的脸色。

  

  张极有伤?

  

  俩人对视,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这个信息。

  

  宋亚轩之前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,自然知道受伤后是什么神态。而张真源作为一个法医,对于人体构造以及人体神态更是了如指掌。

  

  “直说吧,找我们来。” 

  

  “游戏,慢慢玩,才好玩。”张极将毯子随意的丢在一旁,拿起地上的高尔夫球杆,“这农场虽然偏僻了一点,但是胜在环境好,你们看,我让人改造的高尔夫球场不错吧,试试?”

  

  这么好心?约他们来只是为了消遣娱乐?

  

  两人接过张极递来的高尔夫球杆,却也是拿在手里。

  

  张极看着他们略带防备的姿态与眼神,无所谓的笑了笑,接着自己扬杆挥出,球精准进入球洞:“想必你们也猜到一点了吧,我父亲张斳茂,这是他最喜欢的运动,奥,对了,也是张真源你父亲最喜欢的运动。宋玄少爷,我父亲也有幸与您一起打过高尔夫。可就是这两场高尔夫,让他断送了前途与性命。”

  

  此刻,宋亚轩脑海中浮出了那个总是带着笑,讲话温温和和的叔叔,原来他就是张斳茂。

  

  在白缅的时候,大家都叫他章和,就连查出来他是警方卧底时也没有找到他的真实姓名。

  

  “那你现在在做什么!你父亲辛辛苦苦保护的人民与国家,你现在却和他站在了对立面。”张真源感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,他看了眼身旁的宋亚轩,好似他的状态和自己也没差,但他们俩来到这之后都没有碰过什么东西,也没有喝过什么。不对,是那两根他们握过几秒的球杆,“他是禁毒警,人民的英雄。”

  

  “他心系人民,可是人民知道他是谁吗?你们知道吗,恰恰是他一直保护的人民和兄弟!把他推向了地狱!”张极将高尔夫球棍砸在张真源的腿上,“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好父亲,每天对着办公室里那块为人民服务的牌子,心不心虚!”

  

  本就没有什么力气的张真源被突如其来的一击,半跪在地上。

  

  宋亚轩晃了晃脑袋,扶起张真源:“张极,你觉得是张真源父亲将你父亲推进了深渊,是我杀了你的父亲,你真的去调查过吗?真的了解真相吗?”

  

  “就算你们不是直接凶手那又如何,你们都是推动事情的侩子手。当初警局决定的卧底人选明明就是张文琮,为什么我父亲和他吃了一顿饭后人选会变成我爸。而你!宋亚轩,当初你就是带着杀我父亲的任务来的,你觉得我好糊弄?”张极从身上掏出手枪,将里面的子弹倒出,只剩下最后一颗。

  

  “是吗?”宋亚轩用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虎口,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,“你妈告诉你的?张极,你还真是可怜,你的父亲一心谋划着怎么把你们俩母子救出白缅,而他的妻子却想着怎么把他的丈夫困在白缅,你以为我是怎么得知混在白缅的卧底就是你父亲,那都是你母亲告的密。”

  

  不可能。

  

  这是张极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词,他的母亲从小就很疼爱他,在他印象中,他的爸爸妈妈也很相爱,不可能是她害了他。

  

  张真源反应过来,张极这是被他母亲当枪使了:“你说的没错,当初警局决定的人选确实是我爸,但提成更换人选的人是你父亲。这个恩情我们家一直都记着。那时候我妈刚把我生下来,张叔叔不忍看着襁褓中的我与父亲分离,便和当时的局长提出,让本就只身一人的他代替我父亲作为卧底潜伏到白缅。后来警局失去与你父亲的联系,得到的消息是,神猫牺牲,但在白缅还有一妻一儿,警方这些年一直都在寻找你和你的母亲,是你把踪迹消了的吧。”

  

  “我凭什么相信你们!”

  

  虽然他嘴上说着不相信这些话,但是颤抖的手透露出此刻的张极丝毫都不平静,他听进去了。

  

  宋亚轩不知道在他们昏迷后张极会做出什么,所以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,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蝴蝶刀,在自己的左手手臂上狠狠的划了一刀,顷刻而出的血液让他的眼神染上了兴奋。

  

  站在他身边的张真源被他突然的动作怔了一下,温热粘稠的液体从宋亚轩白皙的手臂滴下,落在地上,开出一朵深红色的血花。

  

  “你去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?”宋亚轩因失血的原因,本就白嫩的脸变得更加苍白,犹如地狱里出来的鬼刹,带着玩味儿的眼神落在面前的猎物身上,“埋炸弹了吧,张极。你不可能一个人出现在这里,而且身上还带着伤。”

      

  “这不就是白缅的处事方式吗?你都猜到了,何必问我。”

  

  “那换你猜猜看,你手上的那最后一发子弹,是会落在炸弹上还是你自己身上?”宋亚轩跟张真源使了一个眼神。

  

  后者会意。

  

  “什么?”张极疑惑。

  

  还未等他话音消失,宋亚轩就将手中的蝴蝶刀掷出,精准的刮过张极的腕骨。

  

  瞬间的吃痛,让他不自觉的松开手枪。

  

  张真源眼疾手快的抢过地上的手枪,一个前滚翻远离了张极的赤手搏斗距离。随后抬枪,瞄准张极。

  

  张极自嘲的笑了笑,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坚持的到底对不对,感觉这世上也没什么能够让他留恋的东西,他一直尊敬信任的母亲很有可能只是把他当一个工具,用来替自己父亲报仇的工具,或者剖析的更直白一点,用来巩固她自己在白缅地位的工具。

  

  “你们不会杀我,不仅因为我手上有程威的产业,有他的犯罪记录,还因为你们是警察,而我是张斳茂的儿子。”

  

  宋亚轩捡起蝴蝶刀,用衣袖慢慢的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净,然后接过张真源手里的枪:“他是警察,我不是,他不会杀你,但我会。”

  

  “亚轩!”张真源轻微摇了摇头,Z国是法治社会,不会放任一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的。

  

  宋亚轩扣动扳机,一枪打在张极的脚边:“你的父亲和我说过,他有一个和他脾性很像的儿子,他的儿子很优秀,学什么都很快,尤其是在炸弹学上面,如果可以,他希望你能够去他的故国系统的学习。但是现在的你,根本就不配你父亲对你存在的高期望。张极,往你的北面看看吧,北郊墓园那一块还立着你父亲的墓碑。他忍受着死后都不能公布的委屈,来保护你们,可你呢?做的都是些什么?”

  

  “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有个屁用,他回不来了啊!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和他一样走上那条道路吗!他从小就是我的信仰!可是他的国家,他的人民,他的兄弟都抛弃了他!他一个人倒在了陌生的国度,他这一生都回不到这里了,这个他一忱热血洒过的大地!所以真的值得吗?”猩红的眼眶透露出此刻的张极情绪在疯狂的边缘。

  

  “值得!”

  

  浑厚低沉的声音从张极背后传来。

  

  张真源看着那个眼熟的脸庞:“爸,你……”

  

  张文琮压了压手:“今天我是以张斳茂兄弟的身份来这里,不是市局局长。”

  

  “最不该出现在这的就是你!”张极双手握拳,愤怒的情绪让他浑身颤抖。

  

  “斳茂兄弟牺牲前传出的最后一封情报:牺牲在前线,不悔,望保吾儿安康。他到最后担心的都是你!那个时候起,我们就开始搜查关于你的消息,但是你把你自己的踪迹抹的一干二净,张极,你父亲从一开始就知道出卖他的人是你的母亲。”张文琮走到张极的身边,将一个平安锁递给他,“我们当初给孩子们求的平安锁,斳茂兄弟在出任务前把它交给了我,他说若以后真的有了孩子,并且他的孩子回到了Z国,就将这个交给他。”

  

  平安锁,他的父亲并不在乎他是否能做一个大人物,只希望他平安。

  

  张极的精神一下子承受了那么多与他认知中不相符的信息,他痛苦的瘫坐在地上。

  

  等几人回到市中心的时候,天已暗下。

  

  宋亚轩注意到张极一直望着窗外出神,像个小孩一样,耷拉着脑袋靠在窗户上。

  

  他伸手握住男生冰冷的手。

  

  感受到热源的张极偏头,对上宋亚轩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神,他在白缅的时候,其实见过一次宋亚轩,但是那时候他的眼神一潭死水,没有此刻的好看。

  

  “哥哥。”张极沙哑着声音,“我能不能和你住一起?”

  

  副驾驶上的张真源对着后来的小孩呵斥:“不行。”

  

  宋亚轩疑惑:“张哥?”

  

  “我不会伤害他。”张极拽着宋亚轩的袖子,不松开,瞪着副驾驶上的那个圆脑壳。

  

  张真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:“他有男朋友,你和他住不方便。”

  

  “我知道,那个傻大个。”张极傲娇的偏头,继续看着窗外。

  

  傻大个?

  

  还好刘耀文不在这里,虽然刘耀文有时候傻傻的,但也不至于是个傻大个吧。

  

  “你之前住哪里?”宋亚轩突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,程威那边,张极该怎么办。

  

  “A大旁边的公寓。”

  

  “那你继续住那里,有空我会去找你。程威那边,你要小心,别被他看出什么。”宋亚轩摸了摸张极的头,说到底,他也只是一个17岁的孩子。

  

  “我知道怎么和他周旋,对了哥哥,程威可能对之前管事爷爷带回去的那个‘你’起了怀疑,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出现在公众场所。”

  

  “好。谢谢你小极。”

  

  刚到B市的贺峻霖在市疗养院旁的酒店开了一个房,打算明天去看看,张极所说的是不是真的。他好像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了,他真想问问,为什么会那么狠心,丢下几岁的他,自己离开。


  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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